不知為何頭痛了起來,也許是天氣變化太烈,也或許是夢裡總是睡得不好。於是持續地頭痛,不管在任何時分。彷彿變成記憶一般,在呼吸的每個瞬間,都必須以任何可能的方式被記錄下來。
從此我又多了一種印記,除了那僵化而無法動彈的四肢以外。慢慢地,也許我會開始懼怕睡眠,因為睡眠,將不斷地吞噬我的不正常,而還給我常態的殘餘。
不知為何頭痛了起來,也許是天氣變化太烈,也或許是夢裡總是睡得不好。於是持續地頭痛,不管在任何時分。彷彿變成記憶一般,在呼吸的每個瞬間,都必須以任何可能的方式被記錄下來。
從此我又多了一種印記,除了那僵化而無法動彈的四肢以外。慢慢地,也許我會開始懼怕睡眠,因為睡眠,將不斷地吞噬我的不正常,而還給我常態的殘餘。
總覺得多日沒有碰過鋼琴,於是早上索性出門前又跑去練琴。
其實也不過是兩天而已;星期一、二夜歸時間已晚,無法在那沉靜的空間裡,放任自己沉睡在鋼琴聲中,於是今早才會在想到鋼琴時,產生那樣強烈的依戀,然後就這樣不顧一切地,使手指在黑白的琴鍵上嬉戲,——儘管其實我上課的文本還沒看完,也還沒去記中印那些應該要列印的資料,或者是其實早就與人有約,理應提早到學校將我的筆記借給他。
作為導演雲翔《無野之城》後的首部作品,《永久居留》是其討論死亡、愛情、藝術三種極限的開端之作。包裹著愛作為主導,以同性之間的愛戀作為素材,《永久居留》在笑鬧、眼淚、無悔的情感之外,直指人生的大哉問:死亡,究竟是什麼?又或者,面對死亡,我們能如何?
電影開宗明義地就將這問題血淋淋地拋在我們面前。從雲海小時候懼怕奶奶的死亡、自己被預言活不過三十歲、二胡婆婆的死,到成人之後面臨到同事家人的亡逝、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奶奶的過世、摯愛者雙親的過世,最終是愛人與自己的死亡,這部電影無時不刻地要我們去察覺到:死亡,就在我們身邊,不管我們願意,或者不願意接受。人生聚散無常,是合,是離,半點不由人意。在這樣的人世裡,我們能作些什麼,來挽留我們所珍惜的一切嗎?電影中雲海似乎一輩子都在作這樣的努力:他透過照片記憶那些與林風之間曾經存在的一切,用金錢換取林風母親病危的時間,用無悔、無止盡的愛戀去維繫他與林風之間的情感,但這些,真的留的下來嘛?不能,是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實拉開了他與林風的距離,病痛終究帶走了他視為母親的長者,命運更無情地帶走了他一生的摯愛。且生,且死,生命的道路就像他站在澳洲一處沙灘燈塔前的道路一般,它太過短暫,且四周往往是無盡的黑暗。他並不像他擁有了新家之後所說,不再如年幼時期一般怕黑;他仍舊怕,因為死亡仍在那裡,永恆地、不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