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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走路去二活牽我的腳踏車。
  天空下著朦朧如霧的薄雨,我戴著耳機,撐著小白雨傘,慢慢地,走過學校那些我不常經過的小徑。這陣子常常往來二活排練,其實也不能算是不熟悉這些路段,只是行走的角度終究跟腳踏車不同,所以一路行散,也是享受。
  學校的樹因為季節的更迭,漸漸地轉了顏色。我看著幾株葉已轉黃所營造出來景致,感覺自己不在校園,而在煙雨江南之中。台灣的冬天,也許更接近中原文化裡的秋天吧,那樣的顏色,總是特別吸引我的注目與喜愛。也許去年正是因為多了很多時間跟這樣的景致接觸,所以才寫了特別多的詩作吧。這個學期總是在個人堅持的部分閒散與書堆裡打轉,也沒什麼時間到處走走晃晃,連拍照的時間都少了,令我頗為介懷。
  聽著Ludovico Einaudi的《I Giorni》專輯,突然覺得這種冷冷清清的微雨季節是那樣地貼近這張專輯的基調。就是帶點寒意的,坐在窗前,看屋瓦上的雨水凝結成珠串,落入地面的水窪,然後山色被淡淡的雨霧渲染成宣紙的色暈,在看不清楚卻又依稀有些影子的畫面中,更顯詩意。沏一壺茶,映著橘黃色的燈光——或者,帶點憂鬱的灰色天光——,在指尖即將被凍壞之前,翻過一頁書冊。然後小喫一口,帶著胸懷中流過的暖意,和呼息間那冰霜的氣味,合而為一。
  阿,謎樣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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