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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買飯前去誠品繞了一趟。
        對那精美的筆記本實在割捨不下,雖然手上這本空白的客家節膠圈記事本還未能被我所有的詩作給填滿,但我著實忍不住很想買下新的筆記本來寫詩。尤其親愛的奧斯特在《神諭之夜》裡藍色筆記本的印象實在鮮明,使得我對那顏色所帶來的質感愛不釋手。但想了很久終究沒買,原因是因為不知道要買大本的還小本的,另外說膠圈筆記本太容易傷害背包裡閒書的理由太過薄弱,使得我實在是買不下手。
        逛了一會,發現之前買給學弟的馬克杯又出現在櫥櫃,也是好生心動,但其實只是看上了他輕盈的材質罷了。沒有特別想買的欲望。而Lamy專櫃讓我想起背包裡乾掉很久的鋼筆,始終沒有新添墨水,但也就僅止於想,也沒有要買的意思,畢竟實在是用不到。
        主要想買的東西其實還是信紙。
        晃了店內一會,遍尋不著它的身影,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誠品已不賣信紙有段時日了。離開時不禁想,店員大概被我這問題給嚇到了。
        現代人,還有多少人在寫信呢?
        憶起小時候電子郵件尚不發達,每次回鄉過後,總是會趣味性地跟表哥表姊通信往來,其間雖然只是客套寒暄,但也不失為一種樂趣,且亦多少拉近彼此距離。電子郵件發展後,其實雖然互留了電郵地址,但實際寫信來往的時刻,卻反不如以往頻繁了。當時買的信紙尚有一大疊未用完,一次整理櫃子的時候,便將其置於一角,再也未曾用過。大二時曾經為了某些原因想寫信而將其抽出,但實則轉念過後,便又放棄。那疊信紙便這樣不知被自己放置至何處,直至今日想起時再也遍尋不著。
        但自己珍藏的信紙倒還在裡面,大概是怎麼樣都捨不得用的關係,所以得以完好地留存。
        寫小說《無以名》時,曾經因為劇情需要,所以將這一組的信紙信封,描述進小說裡面。我說它的信封是「淡淡的藍色漸層,印有一抹冷冷的新月,以及淡淡的清香」,信紙其實亦如是,只是歷經滄桑之後,其實早就消失了香氣。我是不是自此就取了冷月這個暱稱已無法得知,但至少確信的是,每當我想起那一抹藍色的新月時,我總是想起信紙上那一道冷冷的月光。
        即便那冷度只是我過度美化的幻想。
        它其實通俗俏麗的可愛,完全是卡通裡面才有的形貌,但是存在於想像時卻又那樣的飄渺,以致於朦朧的月色使我完全將心智投入了其中而無可自拔。迷樣 的藍色,迷樣的月光,在存在與不存在的同時,成就了我的原鄉印象。
        所以也許我對藍色的偏好是從這時候開始的,因為在冰冷的月光下,我追尋那迷幻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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