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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一個全然稱不上是朋友的同學,在多年後竟從MSN 的狀態上分析起我的人格?
  「內外無法融合」?也許真是一語中的。
  一個極度需要在情感上得到關懷的人,卻不斷地將之推離自己身邊;一個口口聲聲拿著愛作為標示語的人,卻永遠都活在死亡的世界裡。不說話,於是便站在結束的起點,只能無法選擇地死去;甫開口,卻冰冷地要別人相信自己那套只屬於亡魂的曆法。生與死,熱與冷,內與外究竟要割裂到什麼樣子的程度,才能使自己心滿意足?究竟要撕扯到何種境地,才肯放過自己?
  我如果不是病了,就是精神已經進入了一種病態的冷靜。
  寫〈死紀〉時這種感覺尤為深刻。腳踩著腳踏車踏板,在清晨的馬路上緩步,腦中所思考的一切,卻是該如何分鏡,如何切割書寫的段落,在書寫時應該顧及怎樣的邏輯性。用自我感知(self-conscious)來說的話,在這個思考的剎那,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全然不帶感情地解剖自己的過去,像是現象學過渡到文學時,那樣嚴謹地講求不帶有任何立場跟情感,把文本當作一種現象來詮釋一樣地分解自己。
  我還是人嗎?是不是終有一天,我會把自己當作是一個現象,然後把每一個自我的部分切割成細小的單元,仔細地審視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值得提出的論點?Analyse,分析,希臘字源意為崩解、分離(the breaking up);ana-,字根有向上、再的意思,lyse,細胞溶解,y,分隔道路的象徵,l,一把鋒利的刀筆直地立在中間。意象的連結、跳躍,一個人意識的切割宛如細胞不斷地被溶解,以致於肉體最後也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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