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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夏天,總踏著與候鳥相反的步調,回到紅磚屋瓦的舊時回憶裡,撫摸著似曾相識的的一草一木。鐵銹刻蝕著已然老去的鐵門,一如歲月營建著未完的祠堂;豪邁的四輪傳動零星的散在鄉間小路,顯的格外刺目,故鄉,似乎已變了個模樣。  


       腳踏車長出了老人斑,拼了老命的走在陣風強勁的鄉間小路。我望著昔日奔逐過的麥田,綠地,成為晦暗的的都市生活裡,期盼的一種原色;夢裡,童年的嬉笑迴盪在青蔥的畫布上,然而,現世的浮華中,家鄉早已被工業革命的染料,潑成了一幅鋼鐵的自由女神像。我抱著一絲絲的失落跳下車,步行在那僅存的阡阡陌陌,貪婪的吸取著泥濘裡最終的芬芳-屬於我的夢,我的思念-龍蛟,我的家鄉。遠方的田埂倏地飛出一隻白鷺,顛簸的,在風裡。我追隨著他的腳步,卻不知不覺的,回到了鎮裡唯一的小學。


        大門沒變,曾經的校名,卻換成了別人的附屬;國父的嚴肅依舊,但陪侍在左右的,卻換上了無盡的枯黃。環視校園,許多兒時的玩伴,在浪潮的更替中,消失了身影;時值假期,除了泛黃照片裡的竊竊私語外,校園裡,只存老樹低喃著。我依偎在他的環抱中,聽他訴說這學校的歷史長河、勝敗興衰。空氣裡瀰漫著他一絲絲的哀愁和南方獨有的慵懶,我漸漸地閉上眼睛,倒在薰風織成的被褥裡,沉沉睡去......

        夢裡,我似乎看見了老樹的年輕和無數奔馳過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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