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已經沒什麼力氣寫了。而且不是我在說,為什麼我兩次來花蓮第三天都特別沒什麼好寫的,真是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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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三點就被大雨吵醒。雨大的不可思議,顯然颱風雖然沒有要掃到花蓮,但是威力還是頗強。於是我只好開始祈禱它下到早上就會停,然後讓我可以出去玩水。但天不作美,到了六點,雨還是在下,而且只有變大的樣子。我無可奈何,人早就醒了,卻哪裡也不能去,甚至也不能出去運動,只得乖乖待在家裡,看著外面發呆。yb傳簡訊來,說是應該是去不了了,我回傳過去,然後開始發呆。
  第一次在花蓮遇到雨天,而且還是豪大雨。
  儼然是什麼也不能作,我看了一會被大雨掩蓋的窗外,又昏沈沈睡去。遺憾自己暑假的計畫就這樣實行不到一天就被打斷,心情略是沮喪。睡到八點半左右,人醒來,不想也無法再睡,於是就梳洗一番,坐在客廳發呆。吃了根香蕉,辨認著民宿裡究竟有什麼東西可以填肚子,或者判斷我需要買什麼東西回來。看起來像是放沖泡飲品的地方裡燕麥、奇怪的湯包、很多的冰糖跟奶精,就是沒有咖啡。打開廚房的門,發現有烤箱,也有烤麵包機,但是沒有發現果醬。
  恩,很好,看來是不能烤土司或抹土司吃了。
  想說上網查看看雨天的行程有些什麼推薦的,卻沒想到電腦沒開,我著實不願意偷開人家的電腦(雖然我想他應該不會介意),那有違我的原則,於是我又待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屋外雨下的跟什麼一樣,批哩啪啦的聲響從門外遮蔽的鐵皮不斷傳來,未曾停歇。我的思緒跳動著,在過去、當下、未來不斷地來懷穿梭。猛一抬頭,發現時間已經又過了十數分鐘,於是我決心撐著傘,走出家門,好歹不要讓自己餓死。
  雨真是無情的大,不知走到yb男友家附近的便利超商,要花多久時間?機車來回兩端的時間絕不會超過五分鐘,因此我想著自己的腳程,應該也不會耗上太多時刻。於是我開始在大雨中行走,慢慢地走向那咫尺天涯的小七。一出門才發現其實民宿左邊就有便利超商,只是進去之後,沒有賣單包的沖泡飲料,使我無奈地離開商店。離開前注意到店內似乎有賣情色雜誌,令我萬分驚訝。走著走著,雨漸漸地漸濕了我的雙腳,也濺濕了了我的短褲(沒想到穿短褲也可以被噴濕……)。我慶幸自己買了夾拖,然後終於可以明白那種下大雨的日子,穿夾拖上學原來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小七終於到了,我找不到草莓麵包,只好隨意的挑了克林姆麵包,加上一包阿華田,但走到櫃臺結帳的時候又忍不住點了巧克力牛奶,於是手上的阿華田就變的好像有點多餘。買都買了,想想大不了等等喝兩杯就是。店員好心的提醒我麵包兩個八五折,然後還遞給我他們店專屬的買五送一集點卡,但我想我其實根本也吃不完這麼多,也不會再回來這間店第二次,何必呢?不過我還是收下了她的建議,笑說不用了,然後將集點卡收進口袋,然後離去。DSCF1784.jpg意外的是店員拿來裝這些東西的塑膠袋竟然不是小七專屬的綠色塑膠袋,而是一般常見的塑膠袋,著實令我有些訝異。

  走回民宿,時間已是十點;沒想到來去這樣一趟路,竟然花了半小時。我將早餐放在一樓客廳桌上,上樓拿了筆電,然後到樓下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六人行。這原本是多麼愜意的享受,笑得合不攏嘴的影集、帶來多巴胺的甜飲、然後不算難吃的麵包,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但竟然是因為受困雨中而導致,又是多麼的荒唐和諷刺。此時此刻,我想出去玩的心情,恐怕大過於這種恬靜生活的安逸享受吧。

  同寢的女生下來跟我打招呼,問我今天的行程,我說被雨打壞了,所以暫時也出不了門。她於是坦白樓上另外兩個人跟她睡過了頭,要趕去球場,但是沒有交通工具,所以想借我的車去租車。我想想也沒什麼不可,於是欣然同意。只是後來似乎民宿主人就開車載他們去了,也沒有真的跟我借去用。倒是也沒有跟我說一聲讓我心裡有點疙瘩,雖然當下我也就聳聳肩,覺得無所謂,但是總覺得於情於理好像自己應該要被知會一聲才是。
  算了,我只是矛盾情節又氾濫了起來罷了。
  媽媽在女生回去後似乎也睡醒下樓來,問我怎麼買的早餐。我如實回答。媽媽告訴我,其實右轉就有早餐店,而且要不是她今天睡的晚了,其實她可以請他們外送過來給我們就好。我很感動,說是沒關係,反正我也想出去走走,不想老被困在屋子裡。媽媽替我感到惋惜,說是好好的旅行就被下雨給破壞了,我淡淡地笑著,帶著宋人的自嘲與妥協,安慰自己沒什麼關係,說是可以用來寫寫積欠的文章。於是在我還在吃早餐、看影集的過程中,媽媽送走了同寢的人,以及樓上昨晚來的兩名單車客,然後隨後也就出門。臨走前媽媽還來關心我,說我可以再睡會,然後看看情況,再作打算。我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惦記著住宿規定理應十一點退房,所以不好意思在這樣打擾。我將我的想法告訴媽媽,打算清出房間讓他們整理,然後我出門去四處逛逛,媽媽反而大而化之的說沒什麼關係,到我要走前在把東西拿走就好,還跟我報了中午可以去哪裡吃好吃的東西才走。我又一次感受到這異鄉的溫暖,而差一點落下淚來。
  屋子裡於是又剩下我一個人,我坐在房間裡,寫著昨日的故事,漸漸地忘記了時間的流動。意識DSCF1788.jpg到自己已經寫了很久的東西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了;屋外不再傳來雨水敲打在鐵皮的聲響,空氣裡異常地靜謐使得我從雨日的情緒中跳脫出來。於是我迅速地收起電腦,打點了一些行頭,就打算出去原本下午排定的行程:在市區晃晃,拍些市區景點的照片。出了大門,灰灰在遠處的紙箱上直盯著我看,我過去跟牠玩了一會,正打算騎車出門的時候,雨就這樣毫不留情地下了下來,而且還是極端的大雨。我不想再走回屋內,於是穿上了yb日前放在我車內的雨衣,就這樣淋著大雨,直往大街而去。
DSCF1793.jpg  原本預定的路線是先繞著市區外圍看外部的景點,然後再進入市區中,最後離開市區到偏離市區中心媽媽推薦的店吃午餐。但是不料中間迷了路,又不想拿地圖,於是就隨便地亂走亂晃。僥倖被我騎到了鐵道文化館,但是不巧它星期日公休,我只好繞著外圍,撐著雨傘硬是整個人卡在籬笆上拍著照。籬笆外,野狗對我吠著,彷彿抱怨著我侵佔了牠們的領域,我對著牠們說,我只待一會,乖乖,去去。牠們聽不懂人話,但吠了好久見我不太想理牠們,便自討沒趣地走了。我很想爬進籬笆內,反正想當然爾地公休也就不會有人上班,也就不會有人發現我,但著實不太想破壞自己的原則,於是作罷。是說雨天拍照本來也就不容易,不管怎麼拍都不會太好看,因此也就沒有很強烈的念頭促使我想要破壞我自己的規矩。要是是晴天的話,我想我大概就會這麼做了吧。

    離開鐵道文化館,又開始漫無目的的亂騎;心裡對地圖有個大概的輪廓跟映象,於是就隨意的東轉西DSCF1795.jpg轉,也不管自己在哪裡。於是我偏離了原本預計的道路,甚至經過了自己打算吃飯的地方都不自知,然後誤打誤撞地找到了文化創意園區,也就是舊酒廠。酒廠古樸地老房子著實吸引我的目光,打從我第一天到的時候,就很想進去看看,但真正抵達的時候,才知道外圍看到得那些部分,都還不能夠參觀,還在整修,令我著實惋惜。我隨意地在裡面到處走動、看看,然後拍下許多照片;偌大的空間似乎只有我一個旅人,因此格外引起警衛伯伯的注意。我不太想一直被注視,於是閃進室內展場。第一展區裡放著一些原木傢俱,似是某人的私家收藏,再過去則是某大學民族語言暨傳播學系的拍攝影片的展覽。兩個展區除了我以外都毫無人煙,也幾乎沒有介紹,我不知道要看些什麼,便悻悻然地走出。屋外迴廊還放有一些與花蓮相關的文學文本立牌,我被引起了興致,反而多看了些時間。發現其上有不少我熟知的作家,其中特別有印象的則是陳義芝跟楊牧的詩:我對這兩位特別有親切感的作家之作品以這樣獨特的方式呈現在我眼前感覺到趣味,想著下學期無緣修陳義芝的現代詩,又是興起一番嘆息。

DSCF1817.jpg  時間不早,拍完照、逛完迴廊,也是將近一點已過。記得媽媽推薦的店似只開到兩點,於是便加快腳步離去。已無下雨,我收起晾在車上的雨衣,打算等等拿去還給yb。離去前發現門口有著趣味的停止標誌,於是又拿起相機拍了起來。看過地圖,發現離園區不遠,騎上車還在認路之時,卻發現店就出現在眼前。我意識到自己其實剛剛曾經路過卻沒有發現,感到無比的好笑,一向自認騎車不專心,都在觀察周遭的我,竟然也會犯下這等錯誤。停好車,走進店裡,點了招牌的黃金豬排咖哩,然後研究起地圖。一直想去「舊書舖子」這間舊書攤看看,但地圖上沒標,而唯一有標的阿之寶地圖在昨天騎腳踏車的路上飛走了,於是我只記得它大概的方位,卻全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咖哩上菜,我向店員詢問這間店的正確位置,沒想到店員們也在狀況外。我只好笑了笑說沒關係,然後先填飽我已經餓了很久的肚子。三兩下吃完還不錯的咖哩(我不怎麼挑食,所以挺難說倒底是真的好吃還不好吃),起身要付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記將錢包遺忘在機車後座,於是我尷尬地跟店員說我忘記拿錢,然後把手機和雨傘當作抵押品放在桌上,匆匆趕回車上拿錢。付帳的時候店員又問了我要找的店名,相互討論之後還是不知道究竟位於何處。不知話題怎麼跳得,她們得知我是臺北人時相當地驚訝。大抵是我穿的太過隨性,看起來儼然不是個觀光客,卻又要找一間舊書店的關係。離開店,我拍下店門當作紀念,卻發現店員正朝我走來,她笑著舉起我的機車鑰匙,對我說:「你可真會忘東西呢」!
  慘了,我也要晉級成為丟丟人了嗎?DSCF1818.jpg
  拿回鑰匙,我向她道過謝,然後騎上機車,開始了找店之旅。在中正跟中華路上繞來繞去,始終找不到店,經過阿之寶的時候,見店內只有一名客人,著實不好意思進去拿了張地圖就走,於是想憑著自己的印象,來找尋舊書舖子的身影。經過五分鐘,我還是找不到,於是只好決定硬著頭皮進阿之寶拿地圖。沒想到這下子換阿之寶謎樣般地消失了,我鬼打牆般地在幾條路上來回行進,就是找不到阿之寶的店面。我甚至從蕃茄咖哩再重頭走同樣的路過來一遍,還是找不到阿之寶。我簡直要瘋了,小小的花蓮市區,是能夠迷路到什麼程度?我只好隨意地繞來繞去,看看機緣能不能再次帶我誤打誤撞地找到。好在這份僥倖還是有的,我終於在迷路十分鐘後找到了阿之寶,然後假裝是要來買東西一般,走進店內。值得慶幸的是在我進去之後來了一大群客人,於是我得以迅速地走向地圖,拿取一張之後,迅速地不帶任何尷尬離去。經由地圖指示,總算是找到了舊書舖子,我在店門口停下車,然後拍下照片作為紀念。
DSCF1821.jpg  對於舊書舖的印象停留在小時候牯嶺街舊書攤還盛行的時候,所以對於現代的二手書店,倒是沒什麼概念。舊書舖子像是帶有點古樸氣氛的老書局,但是又不像過去的舊書店成疊的書雜亂無章的堆在一起,它謹謹有條地把每一本書放在適當的位置上,然後等待挖寶的人來發現它們的價值。店裡的書很多,甚至是一些接近新書的作品書店裡也有。像是白先勇的《紐約客》、整套的《納尼亞傳奇》、數不清的九把刀跟藤井樹之類的,在架上都可以發現它們的蹤影。當然,翻譯的外國文學也是有的,舉凡前先年紅的不得了的《風之影》、《不存在的女兒》、《姊姊的守護者》,到最近的《暮光之城》,架上也都有之。擺放唱片的架子上面甚至有好多年前SHE、蘇永康、伍思凱的專輯,令人著實趕到興味十足。書的價格低廉,多半都是對折左右,我曾經一度想要買下《紐約客》(沒買的原因是因為他還沒寫完就被逼著出版了),因為就算只是作為收藏,價格也還算合理,但想想終究自己是個有過份潔癖的人,要的話自己還是去買一本好了。店內外各有一隻狗(據yb的說法是,其實總共有三隻),但都在睡覺;不知是天氣太舒服,還是書局這濃烈的書香味,薰染了牠們一身濃DSCF1823.jpg濃的睡意呢?
  離開舊書舖子,我往市郊騎去。其實中間有段時間我曾費時於找一間名為「花間茶堂」的茶舖,始終遍尋不得,只看到鄰近的路上,有著「王記茶舖」一店。這棟茶舖是挺有特色的建築,我還滿喜歡它的風格,但由於沒有喝茶的打算,也就沒有進去細看。後來yb告訴我王記就是花間,讓我不禁無言了起來:因為我在那少說也繞來繞去了十數分鐘有。
  沿著市區外圍的道路,我看著出門前從房間桌上「借來」的那張同寢人隨意放在桌上的地圖,找著原產地是花蓮的「提拉米蘇」。我挺喜歡這間店的蛋糕,自從臺北有了分店之後,我想很多人都吃過了。尤其是最近系上舉辦生日宴會總是買了一堆來給大家吃,想必大家總是很爽快地就切走一大塊去了。這間店綿密而細緻的提拉米蘇蛋糕,非常的香醇可口,我自己一個人應該就可以吃掉一整個吧,yb在我生日的時候也曾寄過一個給我,也是不到兩天內就被我解決了。騎著騎著,經過了昨日yb介紹的另外一間書局「木心」,但是想著時間上好像不太夠用,於是就沒有停下來進去參觀。過橋,找了一會路,赫見偌大的建築物聳立在眼前。我不禁心想這蛋糕店是賺了多少錢才有能力弄了這麼大一棟專屬的建築。進去一樓,許多的人正坐在位子上吃著該店的蛋糕;顯然都是觀光客,因為他們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中,總有著曾記麻薯的袋子。我快速地購買了一個之後,便轉身離去。順著昨日的記憶,打算一路騎回民宿,然後在騎去yb那,以免迷路。在快到民宿之前,立身於一水果攤前,突然覺得應該要右轉。我就這麼行動之後,就看到目的地顯然就在不遠之處。我心裡偷偷歡呼了一會,暗想著原來我這路痴也有認得路的一天。
  把雨衣還給yb,然後也把蛋糕給了她,作為感謝這幾天的陪伴。yb說不要,要我自己留著吃,我硬塞給了她,說是她不收我自己也不會吃的。我這人大概就這種個性吧,受人點滴,當湧泉以報;說實話,我其實也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謝謝媽媽跟民宿老闆,但是身為一個台北人,又怎麼知道在花蓮,應該要送些什麼東西呢?除了yb這種愛吃的人送蛋糕最合適以外,我實在想不出來應當送些什麼,只好作罷。
DSCF1825.jpg  yb看了看時間,距離我要搭車的時間還早,便偕同我去逛逛。她騎上車,載著我往日前曾提說可以看到七星潭全貌的地方而去。我記不得路,只知道yb一直想說服我去退火車票,明天在同她一起回來台北,我有些心動,不過礙於時間上與金錢上的考量,儘管我確實很想多留在這一些時日,還是無法狠下心來就這樣多待一日。yb騎了挺久,我這才知道原來七星潭離市區真是有段距離,騎腳踏車的時候倒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她鑽進小路,偷偷溜進腳踏車道,然後到了打靶場的後方空地。我這才知道原來yb指的是這塊空地。其實日前在行經時便有留意到這地方,只是看其柵門未開,同時人也在騎車當中,也就沒有一探其虛實的興趣。今日一訪,門依舊未開,但兩人就這樣跳過矮小的柵門,站在懸崖峭壁旁一觀,七星潭的全景就這樣映入了眼簾。yb說她喜歡這個地方勝過去海邊跟海靠近,我想我如果沒有要跟水親近的話,也會喜歡這個地方吧。少人、安靜、遼闊,只是太過高了,讓我這有懼高症的多少會有點害怕。
  yb問我還要往下去嘛?我說好,於是就騎著車子往海邊去。車子就這樣一路騎到了海巡人員的辦事處,我們把車子停在附近,然後走向海邊。畢竟是假日,海邊人相當的多,而颱風雖然未曾到達東部,卻也引起海巡人員對民眾安全的關切。我們先是在海邊玩玩海浪,讓細小的浪花把腳打濕(喔,我穿了牛仔褲,所以捲起了褲管),等到海巡人員走了之後,才又比較靠近海浪去玩耍。似在漲潮,浪越捲越高,也越來越向高處而去,我的脫鞋幾次就這樣好像要被沖走,但又仍安全地留在地平面上。我回頭嘲弄海浪,跟他說差一點、還沒、還要在大些,然後就這樣真的被一個大浪給打濕。見褲子濕了,我就又無所顧忌了,於是整個人就坐在海灘上,等著海浪來,海浪走,然後把我衝向遠處,再捲回去。海水弄得我一身濕,卻撫慰了我最後一日沒玩到水的心情,我實在很想就這樣一直坐在這裡,但奈何時間終究不是我可以說停止就停止,或者說延長就延長的,於是我抱著一身濕淋淋的身體,算算時間,然後跟七星潭說再見,像是撫摸小狗小貓一般地跟海浪逗弄了一會,然後起身。海浪似是也捨不得我,徘徊在我的腳邊,像是要我多留會,我承諾他,我還會再回來,還會再回來……
  別過頭去,我就這樣離開了。DSCF1837.jpg
  一身濕自然不能坐在後座,免得沾的yb也跟著我濕透,於是我載著yb回到民宿。只是一路DSCF1841.jpg上奔馳的速度還是讓我身上的水就這樣向後濺射到了她,令我頗不好意思。回程路上買了芋圓當作晚餐,而我則一回到民宿,就迅速地去洗澡、洗衣服(沖掉海水)。吃了暖呼呼的芋圓,感覺到舒服的溫度,便收拾起行李,準備告別花蓮。我打點好一切,對我睡了兩天的床鋪照了張相,然後跟民宿主人道別之後,載著yb回到她那,就直奔車站而去。出門時候已有些晚,對路況又不熟,因此我深怕來不及。於是我一路上車速其實似乎應該是不符合都市規範的(似乎維持在70到80啊),但還是有在注意安全的情況下,平安的回到了車站。六點鐘,我歸還了機車,然後走向車站。火車已停靠在月台,我上過廁所之後,便進站上車。不如預期地坐在窗邊,有些失落,但也無妨,我傳了封簡訊,要yb替我向很多人說謝。我看起相機裡的照片,然後在火車將駛離時,想起應該拍照記錄,於是就隔著窗子,拍下了最末的行途。
  花蓮,我離開了,告別了之後,也許,人生也該展開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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