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Tristesse

戴上耳機 我騎著腳踏車 回家

這是我第二次帶耳機騎腳踏車

上次是想聽IL DIVO
這次則是心情不好

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東西太多
夢裡夢外我都不可能逃避這些事實跟問題
我笑自己笨 笑自己傻
不斷地想要阻止自己
卻深深地陷落至幽暗的陷阱裡

我不知道還能夠怎樣

繼星期二睡著後
昨天又開始睡不著了
一直翻滾到可能是四點才睡去
感覺沒有睡很久就又醒來
但是又作了夢
也大概是因為夢 所以才醒來

因為我意識到自己不應該作這些事情
我不能 不該 也不可能
我需要自己認清事實
然而 卻坐在床上
傻傻地 想著剛剛的夢
想起過去 現在
然後蜷曲著身體
放起巴哈的大提琴
然後想起夜奔
想起少東 想起林沖 想起崑曲 想起...

我們這些深陷在樂曲裡的人
是不是無可自拔的必須要葬身在旋律的海潮裡

早上跟中午忙過之後 下午上課
晦暗的天色便籠罩住
腦子裡浮現太多東西 以致於我無法全神聽老師上課
Steam Boy的記憶在腦中開展
德布西在呼吸裡喃喃自語著
佛瑞在靈魂幻化成一股清流 流過我的身體
然後是范宗沛 然後是鮑比達

討論課停課 回系館拿了我忘記拿走的耳機
然後戴上 播放著

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
很習於將自己囚禁在音樂的牢房裡
似乎是種懲罰 又更像一種依戀
我是不是正如很多年前的我一樣
正在戀上寂寞
11月的我 難道命運就注定要如此乖離
就像11月的那首歌一樣
小調的Violin 大調的Cello 半音 轉調 高頻的不安定
卻始終找不到該走的方向
終章在無

真秀的聲音又響起在耳邊

那扇門

吞嚥

想起檸檬跟我的對話
我想 在某種層面上 我們的煩亂
都來自於無法對過去坦承
我們無法坦然地面對過去
便無從去迎接未來

腳踏車停在家門口
仰望天空
想起那個分秒內的事情
想起你留給我的兩種顏色
好近 又好遠
樂曲停止